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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斑驳下的时代叹息

2024-06-01 13:2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一身华服,风华绝代;台上台下,一转数年,只留孤寂;戏里戏外,从一而终。剑已落下,魂归西去,世间再无程蝶衣。电影《霸王别姬》在朦胧梦幻的场景中渲染了两个伶人的悲喜一生,富有时代感的京腔和戏服最终随着时代的变革成为灰烬,所有的爱恨情仇不过是与政治背景下的艰难挣扎,随着一声叹息,戏已落幕,人生也由此终止。

明暗变换的色调对比凸显出小人物一时的繁华荣耀和生活的苦难悲哀。影片伊始,虞姬和楚霸王徐徐走来,柔和明亮的逆光产生一种时空交融感,经过半个世纪的磨难,两人依旧惺惺相惜,风华绝代。

蓝色顶光一下将场景拉回现实,现实的霸王已经被磨去棱角,虚笑着讨好别人,暗示了两人只存在于舞台的繁华假象。童年时期的色调是黑白的冷色调,拥挤而匆忙的人们无声地诉说着生存的艰辛困难,也暗示了小豆子不幸的童年遭遇,与成年长大后的亮丽暖色调形成鲜明的视觉反差。名角的红衣扮相深深打动了出逃的小豆子,亮丽绚目的色彩和耀眼的关注是小豆子深切渴望着的,暗示了他快乐愉悦的舞台繁华时期,亦是被母亲抛弃后,内心深处怕被人遗忘的心灵创伤的体现。繁华的背后 是阴冷的蓝色背景,无论是段小楼结婚时的幽冷目光,还是日军侵袭时的深蓝背景,亦或是最后一戏的凄婉幽蓝灯光,冷色调在渲染阴凉幽静且压抑气氛的同时,将人物的命运,国粹精华的沉浮以及中国近半个世纪的背景变化于无声中娓娓道来。

镜头下的繁荣华丽更像一场梦,带有一种张爱玲式的悲凉,淡淡讲述了人性在政治斗争下的扭曲。全景下两人置身于狭小的光亮中,周围是无尽的黑暗,表现了人在时代背景下的渺小,随着政治斗争只能被同化或异化。特写镜头里,成为名角的程蝶衣神情专注,无论台下是掌声如雷还是嬉笑怒骂,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戏中,专注的神情动作是与周围人无声的隔阂,凸显了程蝶衣人戏不分,已入化境的无我状态,也暗示了他最终悲剧的命运。

拔剑自刎的慢镜头与特写,程蝶衣眼含泪水,欲语还休,满眼的苍凉,无法被世人认同,又遭受所有的背叛,只能用自刎将自己纯粹的艺术理想与现实生活理想结合在一起。起伏有序的京曲唱词缓缓响起,程蝶衣的执念造就了他的命运悲剧,透过他的执念,可以窥视中国发展的荣辱兴衰。 独具京韵的戏曲唱词和对白体现了影片对人生意义的探索。“要想人前显贵 ,必须人后受罪 ”看似简单的人生道理却暗示了戏班暴力教学的无奈,最终导致了小赖子的悲剧。“京剧从没像现在这样火过 ”师傅的意气风发是京剧发展高潮的表现,彰显了京剧独一无二的崇高地位,与最后师傅猝然倒地之后的京剧渐衰形成时空对比,表达了时代发展对传统的残酷抛弃。

“我本是男儿郎 又不是女娇娥 ”频繁念错的背后 是小豆子的执念,是潜意识里对演绎女角的一种强烈排斥和对男性自尊的一种维护。既表现了幼时的心灵阴影创伤,又暗示了程蝶衣人戏不分,为恋上师兄的畸形爱情观作出铺垫。时代的变迁和斗争是导致程蝶衣悲剧的原因之一,悲剧的根源 依旧来自内心的执念,解脱更需要自己成全自己。

历经母亲的抛弃,师兄的背叛和最终戏曲的叛离,程蝶衣完成了从自我到超我的精神转变,与段小楼附庸现实的本我表现相比,超我的程蝶衣注定沦为云烟,自我的精神折磨和现实的双重打压无法使人戏合一的程蝶衣苟活于世。才子佳人,帝王将相,是戏曲里的幽帘一梦,梦醒的戏外,是苦涩悲凉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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