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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 第二卷 第七章

2023-04-22 11:2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孽徒 第二卷 第七章

第二卷 庆安迷魂

 

7 贪念

 

方才还灯火通明的廊道,霎时间黯淡下来,狭窄幽深一眼望不了尽头,死寂之中,周遭也变得空远,好像有道无形的屏障将二人一狼困在里面。

秦霜斜斜一笑。鬼打墙,厉鬼惯用招法,就好比走不出去的迷宫,愈陷愈深,折磨心力,最后气尽身亡,活活拖死。

二人自是不惧厉鬼,但均没有出手,静静站在原地没动——

这柳娇娘的鬼打墙有些不同寻常,屏障中参杂了一股厉鬼不该有的浑厚力量,一时判定不了是灵器还是旁的什么,许是法器,总之有些棘手。

想来,娇娘定是藏了甚么厉害之物或招式才敢这么有恃无恐,而把狼崽扔在这里,就是为了引他二人进圈,秦霜敛敛面色,露出几分正经出来。

时影从容不迫,渡了些灵力给狼崽。

谢允这才清醒些,先是疑惑地看看周围,歪起脑袋抬头瞅向拎他的人,反应过来是时影,立马来了劲儿,后腿一蹬就要扑过去,不过被拎住后脖颈,只能空扑棱。

时影似有几分责备又几分无奈,“清醒了?”

孽障也是有意思,在赤梧山那么厉害,逞凶斗狠弄惯了,今日却被一女鬼给迷昏,出息得很。

晓得自己闯进来添乱了,有些泄气,耷拉脑袋卖可怜,任由时影继续拎着,哼唧道:“安之……不舒服……”

时影太清楚这孽障的套路,不为所动,“还跑吗?”

谢允甩甩尾巴,自知理亏,蔫巴巴地老实回答:“不跑了。”

狼崽涉世未深不知险恶,这次是走运,要真遇上穷凶极恶的,指不定扒了狼皮做围肩,时影也未多说,只补了句:“没有下次。”

谢允晓得时影是担心自己,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

“小狼,让你守外边儿不听,这下可好,咱仨都给困住了。”

谢允耸起耳朵装没听见秦霜的戏谑,使劲挣扎两下,从时影手中挣脱,然后靠在他脚跟旁,贴的紧实。

 

廊道里的阴气愈发的重,明明没有风,寒意却迎面而来,冰冷蚀骨,似乎长了脚顺着袖口领口直往身体里钻,外边的柳娇娘应是猜到来人不简单,将禁制加重了一重。

经此,二人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隐秘的力量,浑实厚重,绝不是一个厉鬼可以达到的程度,更不像法器的威力。

时影神情一凛,察觉到什么快速扭头,方才还黢黑的地方,突然变成扭曲的虚无洞口。下一刻,时影和秦霜同时感觉周身灵力搅动,被那个黑沉的洞口快速吸去。

贴着时影的谢允小身子蓦地一抖,隐隐觉得,自己丹田突然有点热胀。

没给他确认的时间,黑洞忽而倍增,猛地扩大,朝他们极速袭来,好似张开血盆大口的凶兽,饿急了要扑食。

时影眉头一拧,当即运转灵力挥过去,可没想到,洞口竟一下将灵力全部吞噬,瞬间又变更大了些。

“怪哉,”秦霜惊讶,“这鬼打墙跟噬灵兽一般,会吃灵力。”

时影收力,靠了靠谢允,紧紧盯着黑洞,“小心。”说罢,当即结阵,将黑洞抵挡住,洞口没再往前移。

柳娇娘就在外边操控着,不断加重力量,廊道上愈发阴冷暗沉,浓郁的黑气一丝一缕飘飘渺渺,尸臭味亦愈发浓重。

黑洞的力量同时影阵法对抗上,谢允丹田里的热胀感愈发明显,虽处在阴郁之中,却热得厉害,犹如有团火在燃烧,无端地生出一股子空落感,似乎那黑沉洞口里有什么东西跟自己产生了连接。

谢允不明白这种感觉是怎么了,他好热,下意识紧紧贴住时影脚踝,巴挨着对方一个劲儿地蹭,借以缓解丹田灼热。

察觉到孽障一直在自己脚边蹭来蹭去,时影垂目一顿,他自是感受到了谢允的热,但此刻不是时候,于是出声问道:“怎么了?”

谢允抬起爪子,勾住时影小腿,用肚皮磨蹭,没有应声。

廊道上的弥漫的黑气比墨还浓,张牙舞爪要朝这里冲,阵法暂且能抵挡在外,秦霜死死盯着黑洞,没注意狼崽子的异常,“如此重的怨气,生前该是怎样的仇恨成这样。”

那股隐秘的力量越来越强,柳娇娘心知不可再拖,一咬牙催动更猛烈的一波,轰然一下几乎将阵法击碎。

阵法摇摇欲坠,黑气更甚,疯狂流转。这次,不仅谢允有反应,时影亦察觉问题。仅凭柳娇娘的怨气不能撼动他的阵法分毫,全是另一股力量。

而这股力量,时影觉得熟悉,他在赤梧山上已领教数回,尤其是谢允妖力暴乱,他被谢允压在身下放肆时,几番抵抗都是被这股力量死死压制,以至于荒唐横生,乱的不像话。

现下再次感受到,并不是谢允身上,时影低眼看向脚边躁动不安的灰毛团子,迟疑片刻,俯身将它揽住,用灵力生生掀开左边紧闭的一扇木门,对秦霜说:“先进去,阵法要塌了,不能多待。”说罢,时影带着狼崽率先进入。

望了眼不远处翻腾的黑气,秦霜紧随其后,可就在他踏入房间那刻,鬼打墙霎时发生巨大异动,内外空间扭曲,连两人彻底彻底分隔开。

进房间的只有时影和谢允,秦霜不见踪影。门外一片混沌,黑乎乎甚是骇人,森森鬼气如大浪般疯狂涌来,势要将一人一妖吞噬,不过时影面色沉静,全然不惧,一手揽着谢允一手结阵。

谢允热的难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遥遥召唤他,尤其是鬼气逼近时,愈发焦躁燥热,“热……安之”,谢允用脑袋拱拱时影,以纾解身上的热意。

时影隐约觉得,狼崽这般定与那股隐秘力量脱不了干系,安抚道:“忍忍,别动。”

此时,谢允已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烦躁地摆动尾巴,许是感觉到鬼气的凉意,尾巴又朝鬼气方向甩了甩,不过有阵法挡住,鬼气接触不到他们,时影便把眼神挪开。

可就在时影正思索下一步动作,浓郁鬼气之中的强悍力量竟穿过阵法,悉数往谢允身上渡去,仅仅一息的功夫,那股隐秘力量就被吸的干干净净。

突如其来的变化瞬间扭转局势,藏匿暗处的柳娇娘赶紧收手逃跑,不过为时已晚,没有隐秘力量的加持,这等鬼打墙对于时影,形同虚设,时影运转灵力不轻不重地一击,顷刻间把鬼气打散,还险些将柳娇娘的魂体拍碎。

已然是想到杨家二十口,时影没下重手,否则定不轻饶于她。

隐在暗处的柳娇娘受伤之后身形显现,晓得自己远不是时影对手,咬紧牙关赶紧遁走。

时影正欲追赶,忽面色一颤,立即关上房门,并结出一道禁制,将厢房同外界分割开来——

得了力量的谢允霎时化形,赤身倚靠时影。这次仍没有化掉耳朵尾巴,狼尾变得又长又蓬松。

他周身热烫,控制不住暴肆的妖力,又不得宣泄,只能紧贴时影以求纾解,嘶哑地断断续续道:“热……难受……”

恍惚间,时影又闻见那股子异香,这是妖兽发情、诱捕猎物会使的法子。

 

谢允当真难受的紧,七经八脉都热胀起来,丹田里像有什么在密密啃噬着,空落、虚无,深切的渴望在叫嚣,亟需被填满。

他比上回还恼火,无尽的灼烧是一种煎熬,生生受着却不知如何排解,只能任由热意放肆地蔓延。

知晓是无心之举,时影不似之前在赤梧反应大,又念及不久前谢允重塑金丹,虽神情不太好,犹豫一会还是还没把孽障推开。

先前是捞着狼崽,谢允化形后手便扶在对方腰后,他顿了顿想拿开手,怎料谢允又用力贴上时影,全身磨蹭,尾巴也高高竖起。

妖兽就是妖兽,骨子里的习性改不了,不知羞耻。

时影清楚尾巴的含义,察觉到下面紧贴的突兀感,愣了一瞬,随即像火烧一般移开了手。

时影身上温凉,孽障便一寸不离地贴住,还嫌衣衫碍事,动手要扯衣襟。时影始料未及,等反应过来,孽障已经将热烫的脸贴在锁骨处乱蹭,还舒心地晃晃尾巴。

“冷静,别乱动。”时影低声道,感受到颈间灼热,偏了偏头,“忍忍就过去了。”

这话是耳旁风。丹田里的暴乱让谢允难以平静,那股力量左右乱窜就是无法融进元丹内,不一会儿他的周身更热了,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一层薄汗。

异香愈发浓烈,无孔不入,时影感觉在一点点沁入自己骨血里,他努力保持清醒,不让气味侵蚀理智。

“谢允,你、你先放开我,尾巴松开。”时影吸取上次教训,一直说话声音不大,也没太剧烈动作,就怕像上次那样被彻底压制。

然而,这般也不管用。

颈间蓦地一暖,温润的湿热感袭来。孽障行事算凭本性,全然不知廉耻为何物。末了,还抬了头,用鼻尖蹭蹭时影下巴。

眼前之人紧抿薄唇,眉头紧簇,似乎在强压自己的情绪,但谢允却觉得,他白皙肌肤柔润清凉,眼神晃动,略显迷离又极力控制,里面仿若积盈着潋滟的潮水。

这般痴痴地瞧了会,谢允猛地挨了上去,难耐且磕绊道:“不、不放……”言罢,一把搂住时影腰身,不讲章法地乱蹭厮磨。

鬼打墙打散,厢房里泛黄的烛光倏尔闪动,薄薄的光打在二人身上,在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平添一种无法言喻的暧昧缱绻。

时影喉间紧了紧,忍不住曲缩起素白的指节,当谢允快要凑上来挨到唇角时,把脸侧扭,没让对方得逞。

因着这回没反抗,谢允没有将时影的灵力一块儿压制,目前看来,还算留有一丝理智,除了纳凉没干太出格的事,就是有点不讲礼,非得扒拉时影的衣袍,总觉得不够凉快。

受异香影响,时影渐渐有些意识恍惚,也燥热起来,只好把语气再放软些,低低劝慰, “你、你听话,先放开……”

趁谢允稍微松了圈抱的力度,时影挣脱一只手,覆在对方丹田处,帮他平复乱窜的妖力。

谢允先有些不满,欲将时影重新抱紧,感受到涌入身体的凉意后,不再动作,任由人儿帮自己。

“难受……安之……”谢允有些委屈,身上的汗出的更多,湿漉漉的汗水,手心都沁了热汗。

时影没回应,极力保持清醒帮谢允平复,但两种力量相遇相撞,灵力总处于下风,被妖力裹挟吞噬,死命地纠缠不放。

丹田是最薄弱之地,贸然进入旁人元丹易让对方受伤,施加者也会遭致反噬,是以在赤梧山疗伤那会儿,时影一直是通过经脉给谢允输送灵力,只有在最后谢允没了元丹那次才直接由丹田输送,那时妖力尽散,所剩的在体内乱窜,倒没出什么岔子,眼下却全然不同。

妖力与灵力交融在一起,一人一妖的意识和感受逐渐互通,谢允遭受的难受与煎熬,全都通过运转的灵力渡到时影身上,贪婪无尽地吞食着。

时影察觉到了,但他收不了手,一旦中断他俩都将会受伤,只能硬生生熬着。

许是难耐的痛苦得以相互分摊,谢允好受了一些,而时影手下颤了颤,继续帮谢允。那滋味着实难捱,不多时他也浑身是汗,一向沉静冰凉的黑眸里变得幽深,探不见底,有了别的无法琢磨的含义。

谢允喉咙里溢出一声不能自控的呜咽,尾巴又高高翘起,或许是稍微舒服了些,他靠在时影身上勉强歇了歇,许久,又挨过去在寻时影的唇,放在时影腰后的手也摸索着向下探去。

他想起方才见过的,那两个男子抱在一起扭动。

惊觉孽障要做什么,时影身子猛的一抖,挣扎几下,克制隐忍地小声道:“别……”

孽障不会自控,万不能继续下去。

灯火忽闪,有几回险些被窗缝里泄进的凛冽寒风吹灭,不过始终还是亮着,昏黄溢满整个房间。不知过了多久,损耗太多灵力的时影乏累地垂下手,经受了刚刚那一遭,体内的热还没退去,他只得无力地抵靠着圆桌。

谢允埋在时影的颈间贪念地嗅了嗅,手上用劲箍住人儿的细腰,让他站稳。

 

同一时刻,廊道尽头一间厢房里,鬼打墙打散后脱身的秦霜正在桌前踱步,不时在房间里四处翻找甚么,而房前,正是从时影手下侥幸逃走的柳娇娘。

对于厉鬼,何谈怜香惜玉,秦霜三两下就将娇娘打得几近魂飞魄散,伏趴在地毯上,动一下都困难。

“诶”,秦霜难忍尸臭味儿,拂了拂广袖,“你且是死了多久?留在此处为非作歹所欲何求?杨府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柳娇娘强撑着身子要爬起来,可惜刚支起身子,就受不住呕血。

不是鲜红的血,而是粘稠的黑色,还伴随着一股浓重的异味,甚为恶心,秦霜嫌恶地摆摆手,强忍着不发作。柳秋娘惨淡地笑笑,倒不辩解,柔声反问:“仙长觉得呢?”

给自己施了一道除尘咒,用结界隔绝开,秦霜才回道:“懒得跟你弯弯绕绕,说,陈家十八口的魂藏哪儿了,自个儿交出来,也可免受些皮肉之苦。”

柳娇娘再吐了口血,一直阴沉沉地发笑,并不打算回答。

秦霜轻蔑地瞥了下,且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招。

“仙长说笑了,”柳秋娘一脸不在意地说道,“妾身都死了,怎还会受皮肉之苦呢,死人哪里会痛。”虽然魂魄还留在肉身里,但她早已命绝,感觉不到痛楚。

这句话提醒了秦霜,他有些疑惑地多看了几眼柳娇娘。尸臭味就是从这女子肉身上传出,明明早已死去,可现下不但肉身完好,还留住魂魄,秦霜还从未遇到过这等情况。

现在顾不得这些,秦霜抬抬眼皮子,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符,“杨家二十口的魂,识趣点,自己交出来。”

以为是要收了自己,柳娇娘也不害怕,硬气地仰起头,神情凄厉而悲哀,“妾身不知仙长说什么,什么魂?”

死到临头还嘴硬,不再理会娇娘,秦霜变出一支毫笔在黄符上写出杨老爷的生辰八字,漫不经心地又问了句:“当真不说?”

娇娘默然不语。

秦霜也不恼,将黄符点燃,化作一团淡蓝色火焰在房间里打转,绕了几圈停留在铜镜旁的梳妆木盒上。

此招名寻踪契,是术士用来召唤鬼魂的法子,范围有限、用处不大,不过对于寻找这间木屋里的生魂再合适不过。

秦霜感知到此处还有别的生魂,就欲先撬动柳娇娘的嘴巴,怎耐娇娘嘴硬,便自行动手了。

“小小厉鬼胆敢如此放肆,倒是好本事。”说着,秦霜打开梳妆盒,粗粗一翻就见底层藏着一块通体玄黑的圆石。

柳娇娘面露惊异,先前秦霜逼问于她,以为此人定是找不到这个,有恃无恐起来,眼下秦霜已经发现圆石,情急之下拼死挣扎,犹如飞蛾一般扑了上去。

可惜不等娇娘靠近分毫,门外一道灵力猛地袭来,不由分说将其收走。

来者正是白衣的时影。

秦霜望去,白衣神色沉寂,但鬓发湿润,气息似刚刚有过激荡,身边还环着一个昏迷的男子,衣衫不整,用一个外袍勉强包裹住。

男子他不曾见过,但那身衣袍秦霜熟悉——正是时影的月白外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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