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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话里带“饭”字的俗词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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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自家屋里的饭,也不容易。第一句,“吃爷的饭,服爷的管”。如果做小辈的,饭管饭吃,茅枪管茅枪翻,这个饭早晚要吃不下去。

吃自家屋里的饭,也不好白吃。第二句:“侬当屋里饭馆店啊。”啥意思?只有饭馆店么,才可以来了就吃,吃了就跑。

侬不吃也不是就没有问题了。“侬当屋里栈房啊?”啥意思?只有栈房,才可以来了就睏,醒了就跑。

结了婚,分开住,却一直找各种理由回娘家蹭饭,这个叫吃“老饭店”。阿拉宁波人有句老话,女儿就是强盗。只有拿出去的物事,没有拿转来的物事。意思是,“老饭店”还要负责吃了打包甚至“送外卖”。

有的孩子吃了“老饭店”,还不念屋里好。上海人还有一句“吃家饭,撤野污”。有一些人,在上海读书,在上海工作,在上海安家,在上海生活,几十年后仍然在网上匿名讲上海的坏话,我看这也属于“吃家饭,撤野污”。

否则上海人就讲:“吃饭饭榔头,做生活嫩骨头。”“吃饭深山挖雪,做生活老鼠咬铁”,就会被人骂“饭桶”,甚至“造粪机器”。

这里要说明的是,宁波人讲的“压饭榔头”与上海人讲的“饭榔头”不是一回事。“压饭榔头”原指比较咸的菜,容易下饭。后来也指家里经常烧的菜(也最容易下饭),或者好菜,如咸带鱼。义近现在讲的“硬菜”。

刚刚讲过,吃饭是正事体。所以,上海人拿“做生活”也讲成吃饭。

做好自家的生活,叫“捧牢饭碗头”;做生活的工具和技能,叫“吃饭家生”;拜师学艺,叫“吃萝卜干饭”。三年学徒,就要吃三年“萝卜干饭”;教书的、唱戏的,叫“吃开口饭”;这“饭碗头”不是靠自家努力得来的,而是靠其他花头,那就叫“吃现成饭”。

老板辞工,叫“敲忒饭碗头”,失业,就是“饭碗头没了”。也叫“讨饭”。不论在街头讨,还是在屋里讨。侬不出铜钿,都是“讨饭”。

不过,也蛮奇怪。上海人讲一声“讨饭家子”,重点却在别的地方。只听讲“穿得像讨饭家子”,“穷得像讨饭家子”,从来没听见讲“饿得像讨饭家子”的。

最早,老米是指陈米,相对于当年轧出来的新米。所以,一句上海老话叫“老米饭捏煞不成团”。因为没有韧性。当然,它的意思是一盘散沙。

后来,不晓得哪能,“老米饭”的意思就多起来了,也杂起来了。吃爷娘的,叫“吃老饭店”,也有叫“吃老米饭”的。下岗了,也叫“回去吃老米饭”。一直做自己的老本行,也叫“我还是吃我的老米饭”。甚至蹲局子吃官司,也有叫“吃老米饭”的。现在学香港,叫“吃公家饭”了。

“隔夜饭”的意思也慢慢有点变了。

老早,上海人家谁家没有“隔夜饭”?现在也还有吧?当晚没吃完的冷饭,坌坌松,揿揿碎,不要留“饭堛头”(堛,土块也。上海人称“饭堛头”,完全取其象形)。然后,用“冷饭筲箕”盛起来,盖好盖头,吊在竹竿上。既通风,又卫生。

当然,后来意思变忒了。其实也还在路上的。重新淘米烧饭,相当于创意,而“炒冷饭”便是山寨,毫无新意了。

那句“隔夜饭也呕出来了”,是指谁谁讲的话,做的事,实在恶心得太结棍,把别人胃里面隔夜吃下去的饭也反出来,属于“深度呕吐”。乃末好,吓得不明真相的群众现在不管春夏秋冬,隔夜饭都进冰箱了!

有人讲,用冷饭烧粥,滚起来“哒哒哒哒”,像极了话多的人说话的样子。不过,天热就只拿热水泡一泡,并不烧,也不滚,哪能办?

有时候,只要想一想,很多俚语都产生于温饱时代,就会明白。吃饭是为了当饱。而吃“饭泡粥”,量虽大了许多,其实还是不当饱,没有用,一歇歇肚皮就饿了。却原来,话只是多,还不讨惹厌,讲了等于白讲,才算“饭泡粥”。

还有“抢羹饭”,意为急吼吼。其中故事,就不展开了。

最后来讲讲“包饭作”以及与饭有关的一些名词。

“包饭作”相当于现在的盒饭摊,而且也以外卖为主。上海生意人一般中午自己屋里不烧饭,就包给“包饭作”。可以在一定范围里点菜。饭菜烧好后,由小工送来。

排场大的用“藤格篮”,涂红漆的,一担挑两只,每只都有上下两格,有盖头。半径总有70公分,高可20公分。所以,哪怕一只砂锅鸡,或者一砂锅大黄鱼馄饨,都放得下。四菜一汤加上饭,笃定放得下。

再后来,有了一只一只的单只头的“饭格子”,不管长方的,还是椭圆的,叫法还是沿袭下去,都叫“饭格子”,尽管它只有一格。

包饭作里,烧饭自然要用到“饭镬”,做生活,就要戴“饭单”,烧菜就会有“饭脚水”(即泔水),做生意,就要算“饭钿菜账”。

盛饭装篮,就要用到“饭橾”。“饭橾”就是盛饭用的大勺子。上海话中,各种勺子是分大小的。从小到大,依次是:茶匙、汤匙、调羹、饭橾。各司其职,有序无乱。

盛饭时还需小心翼翼,不要让“饭米糁”落在外头。上海人都是很会“做人家”的呢。

“饭滞”的滞字,也极形象,锅巴是滞留在锅底的嘛。阿拉宁波人称“镬焦”,亦极形象,镬子里那块焦的物事。

其实“饭滞”还是很香的。还可以入菜。用“饭滞”烧泡饭尤其灵。假使姆妈今朝烧咸酸饭,那小孩很可能为了那块咸酸饭的“饭滞”而打相打呢。

“包饭作”里的各种食材,当然是小菜场里买来的。有句上海老话叫“饭店里回葱——明吃亏”。而“包饭作”里买菜的烧饭的人,统称

这“饭司务”三个字有意思。“司”有经营的意思,“务”有操作的意思,已经讲得清清爽爽了。谁知,后来混叫成“师傅”了,再混叫成庙里的“师父”,弄出辈分来了。真是越弄越乱。到1970年代,工人阶级领导一切,大家统统都叫“师傅”,至今阴魂不散。

不过现在的都叫“老师”,也好不到哪里去,据说,现在“天上人间”里,也早就管客人叫“老师”了。

一笑。

又入梅了,我好想念“外国礼拜天”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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