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境以东｜LOFTER（乐乎）

前言：所以为什么会有像我这样的人，竟然开始写起了同人文的同人文？总之看完国境以东之后被狠狠虐到，就非常非常想给两个人补上一次圆满的、互诉衷肠的……那什么。有察觉到作者特意留的时间上的空白！所以给他们特意加了一场戏，时间地点大概在原作结尾部分，王耀答应跟本田菊回伊豆之后的火车上，吃最后一顿火锅前的晚上。

初次写同人，费劲巴拉地写了仨小时，如有任何冒犯或者写得不好的话我先道歉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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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毛不易 《水乡》（不知道为啥就是觉得这个曲子的氛围非常像伊豆氤氲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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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田菊走进包厢，里面一盏灯都没有开。

但不知怎的，他感觉自己似乎能在这一片漆黑中看到王耀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样子。是真的，还是幻觉呢？今天所经历的、梦幻般的一切——终于回到自己身边的王耀、在人群之中开口呼唤自己的名字的王耀、终于答应与自己回日本的王耀，是否也是幻觉呢？

想到这点，本田菊感到自己的心又被什么东西系紧了——毕竟是自己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啊，而本田菊隐约感到自己有时已无法分辨幻想与现实了。

幸好，火车轰隆隆行驶间，一闪而过的光影打在了王耀身上，告诉本田菊，这一切并不是幻觉。只是他是通过一种残酷的方式明白这一点的——在这一闪而过的光影中，王耀的神情更显凝重，与自己平日里幻想中的截然不同。

本田菊没说什么。他走进包厢，关上门，脱下外套，把脱下的军礼服整理好，工工整整地放在衣帽架上。本应该是做了无数次的动作，这次他却觉得这一动作无比漫长。脑袋嗡嗡作响，心脏砰砰直跳，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干扰着他的思维。

沉默良久，他终于开口：“耀君，我来见你了。”

王耀仍旧望向窗外的漆黑，并未回应。

似乎又积攒了一些勇气之后，本田菊终于下定决心，坐到王耀身边——一如曾经的那么多次、在白天、在夜晚时的会面中一样，本田菊想。是我胜利了。耀君答应与我一起回去了。我们终于可以开始回到起点了。

“谢谢你。愿意同在下一起回日本。”本田菊语气十分诚恳。

王耀嗤笑了一声，转头看向本田菊。“你我之间，还谈何感谢。”笑容和语气令人分不清是亲密还是疏离。

本田菊有所察觉，却不以为意。就是现在了，他想。

“耀君”，本田菊看向王耀的双眸，“我爱你”。

王耀似乎怔住了一个瞬息。

“我……在这五年间，没有一天不曾想过你……”思及往事，本田菊垂下双眸，“……我在军校的时候，我有好几次难过得想要去死，都是靠着与你的回忆才支撑下来。”

——那还真是我的罪过了，王耀心中闪过这个痛苦的念头。

“我在美国的时候，遇见了阿尔弗雷德……我给你写了信，你收到了吗？”

“信？什么信，没有。”

本田菊的心中的希望骤然腾起，“果然如此！……但事到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这趟列车的终点就是伊豆，我们终于可以携手重游了，耀君！”

王耀别开本田菊灼热的目光，低下头沉思着。

“……本田，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说过，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中国旅行。”

本田菊当然记得。只是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片刻后才艰难地重复了一遍当年曾说过的话：“……如果是和耀君一起的话，在下觉得无论去哪都会是意义非凡的。”

王耀的心抽动了一下。

“……这种话……”王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于是只得转头望向窗外。

在火车运转的声音中，沉默像坚冰一样，在两人之间蔓延着。

“可是你却把它毁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耀才意识到自己的全身在微微地颤抖。

本田菊的目光仍旧在不知餍足地看着王耀动人的脸庞。他听到了这句话。他感到自己似乎应该回应些什么，却又感觉仿佛回到曾经两人分道扬镳的那个月夜，明明想要诉尽千言万语，但或许正是因为想说的太多，反而怎么也无法决定从何处开口。

几乎像是为了与本田菊的回忆相对应那样，月亮从乌云后露了出来，洁白的月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

本田菊被月光下王耀的美惊呆了。 他那已经剪短却又长了的发尾，那温润却又坚定的眉目和脸颊，还有任何姿势下都充满难以言喻的美感的双手和身躯…… 一切都与那时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同。

五年，五年的时间啊，我都错过了什么……

一时间本田菊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由自己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被那股摄人心魄的魔力牵引着，流连忘返。

许是被这月光的温柔刺伤，王耀终于从窗外收回目光，发现本田菊仍痴痴地盯着自己。王耀在心底哂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怜悯，也望向本田菊。

碍事的军礼服早已被脱下，王耀终于得以好好打量本田菊。

五年了，本田菊的面目变化不大，但他眉间似乎无法抚平的轻微隆起、眼周似有若无的凹陷、还有稍显单薄的身形还是在静静地告诉王耀，这五年间本田菊经历了什么。

哼，能经历什么呢。王耀想。

不如想想我自己经历了什么。伊万，湾湾，国仇，家恨……

然而下一秒，这一切思绪，都在本田菊的吻中戛然而止。

脑海中的一切其他声音都消失了，王耀只能听到自己骤然而起的心跳。砰砰，砰砰。大声地鼓噪着，隔绝了其他一切感受——除了本田菊那随着心跳越来越热的面颊，和热情又慌张的嘴唇。

一切都与那时如此相似。

但，又如此不同……

短暂的思维空白后，王耀的脑海中被压制的与本田菊有关的记忆被一一激活，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

温泉、隧道、渡轮、天台、码头……水波中的倒影、挥手时的微笑、膝枕时的温度、并肩时的笑语、还有擦肩而过时的风……

曾经我们是如此亲密的啊……曾经……

 （本文非完全版，此处省略若干字，完全版可上某A开头O结尾再加个数字的同人站查看）

但是还有一件事，一件重要的事。王耀想起来了。他与本田菊交缠着，挪到了窗边，艰难地举起手，拉下了窗帘。

……严丝合缝，不见天日，很好。王耀瞥了最后的一眼。

（本文非完全版，此处省略若干字）

……每一次亲吻后都小声说着什么，王耀一开始没听清，后来靠近时终于听清了。

原来每一句都是“对不起”。

这算什么啊。呵。

…………可是……可是……

可是，不如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毕竟明天……明天我就……不，那是明天的事情……

至少今晚……只在今晚……

（本文非完全版，此处省略若干字）

每一道最细微的伤痕与褶皱都能无比清晰地被对方感觉到，仿佛是在寻找最严丝合缝的契合点。

（本文非完全版，此处省略若干字）

……接着，就只是把一切复杂的、简单的、正面的、负面的回忆和情感全部一股脑地化作燃烧的动力，来来回回地抚触、反反复复地倾诉。

这交织着的情感和思绪是如此庞大而复杂，以至于似乎轻抚一千年也不过是一刹那，倾诉一万遍也不过是一须臾。

连呼吸都已经被忘记，全世界不过你我而已。

伊豆山间氤氲的水汽逐渐弥漫开来，终于再次将两人沉溺。

两颗长久以来一直被不安折磨的心，终于获得了久违的安宁。互相牵扯着，沉入水中，深不见底。

在那个注定铭心刻骨的时刻，看着本田菊那向来充满执念、此刻却控制不住地失神的双眼，握着本田菊那仍然沾满罪恶、此刻却正在无力抽动的双手，一个念头竟然闪过王耀的脑海——曾以为自己永远无法知晓本田菊在想什么的我，终于完全地、确定地知晓了本田菊的每一丝、每一点思绪。

——至少在此刻。

然而……然而……

就这样吧。

End